牧笛獎精品童話20:外帶神明
-
- 作者:藍鑰匙、王敬平、陳彥冲、朱雲昊、許庭瑋、劉美瑤
- 繪者:Deer Jan、cincin chang、李憶婷、Salt&Finger、貓魚
- 出版日期:2021年12月10日
- 圖書分類:童話館--牧笛獎精品童話
- 適用對象:低年級以上,
- ISBN:9789577518880
- 注音:有
- 定價:350元
- 網路特價:79折
277元
書籍特色
1.
反映時代的優秀童話作品:國語日報兒童文學牧笛獎每年從數百件參賽作品,經過嚴謹的初審、複審、決審階段,數十位評委討論,最後脫穎而出。得獎作品不僅是優質童話,更可稱為是當代兒童文學的精品。
2.
遴選國內兒童文學名家擔任評審:牧笛獎邀請的評審皆為國內知名兒童文學研究專家與創作者,反映出國內兒童文學創作的品味與水準。
3.
文字淺顯易讀:得獎作品都是以8~12歲的兒童適讀為標準,出版得獎作品集的目的就是要使孩子們能跟好作品親近。這些作品不僅有兒童文學的價值,更有文學閱讀的趣味。
內容簡介
最具代表性的童話創作獎──國語日報兒童文學牧笛獎
六篇得獎童話,篇篇新奇精采,
透過童話的語境,影射社會現象和生活百態。
〈趕樓的人〉題目有奇想,讓人充滿閱讀期待;抒寫有詩意,讓人獲得文學上的滿足。──林世仁
〈小蟻七號與阿龍〉詼諧中帶有深刻倫理思考,成功道出現今高科技社會中至關緊要的生命倫理議題。──吳玫瑛
〈王子特調好味〉童話中的怪客,不否定小王子負面情緒,最後還能有新用途,似乎意味情緒不是靠壓制,而要練習管理。──林玫伶
〈普通的兔子和方腦袋西瓜〉文字流暢幽默,將作家腦袋裡的童話世界,設計得像舞臺劇幕後那些準備出場的演員。──張友漁
〈外帶神明〉故事橫跨陰、陽、魔、神,產生龐大的懸疑感,讓人迫切想知道他們出現的動機。──林玫伶
〈腳本師〉藉由科幻反烏托邦思想,書寫專制者如何以高科技監控無知百姓,嘲諷意味極為濃烈。──張子樟
名家推荐
十位評審名家嚴選推荐(按姓名筆畫排序)
王文華(兒童文學作家)
李明足(兒童文學工作者)
吳玫瑛(成功大學臺灣文學系教授)
林世仁(兒童文學作家)
林玫伶(清華大學客座助理教授.前臺北市國語實小校長)
張子樟(前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所長)
張友漁(兒童文學作家)
許建崑(中華民國兒童文學學會理事長)
黃雅淳(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副教授)
劉清彥(兒童文學工作者)
作者簡介
藍鑰匙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愛讀童話,也喜歡寫童話。
曾獲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大白鯨原創幻想兒童文學「金鯨獎」、《兒童文學》擂臺賽全國童話大賽等獎項。
王敬平
擁有兩個可愛調皮的兒子,一心想為孩子們創造充滿想像力的世界。
希望藉由天馬行空的童話情節,讓每個孩子培養充滿正面與樂觀的思維。
陳彥冲
煙囪,是孩子與冬日期待的連結,是小豬畫下童話句號的想像。
彥冲,平日陪孩子往期待的夢想前進,也用文字開啟想像。喜歡觀察生活中的人事物,因為處處是靈感。
朱雲昊
山東大學文學學士,南京大學文學博士。熱愛美食和睡懶覺,更熱愛童話,因此畢業後選擇當兒童文學編輯。
曾獲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大獎、「周莊盃」兒童文學短篇小說獎、《少年文藝》年度佳作獎。
許庭瑋
南師範學院幼教系畢業,曾經是幼教老師和出版社編輯。在工作中愛上閱讀,以閱讀為生活日常。
現正用閱讀滋養著內心那長不大的小孩,並一點一點寫出自己想望的故事。
劉美瑤
臺東大學兒文所博士,公立學校圖書教師。閒暇觀察周遭人事物,將其轉化為故事自娛娛人。
曾獲教育部閱讀推手,也曾經得過幾次少兒文學獎。
繪者簡介
Deer Jan、cincin chang、李憶婷、Salt&Finger、貓魚。
目錄
總評 童話齊放與爭鳴 文/張子樟﹙前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所長﹚
〈趕樓的人〉 文 藍鑰匙、圖 Deer Jan
〈小蟻七號和阿龍〉 文 王敬平、圖 cincin chang
〈王子特調好味〉 文 陳彥冲、圖 李憶婷
〈普通的兔子和方腦袋西瓜〉 文 朱雲昊、圖 Salt&Finger
〈外帶神明〉 文 許庭瑋、圖 貓魚
〈腳本師〉 文 劉美瑤、圖 cincin chang
總評
童話齊放與爭鳴
文/張子樟﹙前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所長﹚
如何檢視得奬童話作品的意涵?依我看來,可以先淺析作品內容及其隱喻,然後再核對它們是否在奇幻、情節和文字這三方面達到水準。
〈腳本師〉應是中長篇題材的一齣荒誕劇。作者融入不少名作背景,藉由科幻反烏托邦思想,書寫專制者如何以高科技監控無知百姓,嘲諷意味極為濃烈。
陽世冥間的鬼神也紛紛出現在決審作品中,〈外帶神明〉是其中的佼佼者。魔神仔小魚自認是她失蹤弟弟小火球的守護神。她求攤車老闆作法搶救車禍骨折的小火球,最後還為了不讓小火球被水中鬼怪捉走,犧牲了自己。敘述者外帶神明「我」在旁親眼目睹,不禁動容感嘆。
機器人有人性嗎?同樣的,能流涙、能微笑的機器蟻,也算是真正的螞蟻嗎?〈小蟻七號與阿龍〉給了我們一部分解答。當機器蟻小蟻七號聽見阿龍對主人傷害他人時感到極為不滿的情緒,逐漸意識到善惡,懂得如何抉擇。
〈普通的兔子和方腦袋西瓜〉寫出作家在書寫時必經的選材、下筆、積澱、抉擇、轉折、截取和取捨等過程的徘徊。把童話中經常出現的角色融入,一齊共舞、同享悲歡,讓讀者充分認識創作之不易。
〈王子特調好味〉的伊庫很明顯是奇幻故事中經常出現的智慧長者。他身懐絕技,循循善誘,終能改變小王子,擺脫情緒失調的困擾。全篇是對孩童表示關懷之意,頗具教育作用。
〈趕樓的人〉以典雅乾淨的文字勾勒兩個年輕人的偶遇。作者筆法純熟,不疾不徐刻畫他們的境遇,也不忘對心中嚮往的非凡空間加以描繪,每個段落有如一幅畫,然而文字背後表達的卻是感嘆往日美好不再。
這些童話作品為我們這個善變煩燥的世界留下某些動人的紀錄,值得大家一再細讀。
內文1
趕樓的人
我是在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裡發現他的。那個時候,他臉上蓋著一頂草帽,就躺在紫色的花海裡。我剛好去那裡寫生。
那天的陽光很暖和,幾朵白色的浮雲錯落有致的鑲嵌在藍天上,再加上眼前的薰衣草花田,美得不能再美了。
如果把這個穿著亞麻襯杉,藍色牛仔褲,躺在花田裡的人也畫進我的畫裡,再完美不過了。構圖、意境都特別棒,題目就叫〈午後的薰衣草花田〉。作為這學期的指定作品,老師一定會給我及格的分數吧?紫色的薰衣草隨著微風輕輕搖擺,似乎也認可我的說法呢!
「您好!」我上前小聲的說:「不知道能不能把您畫進我的畫裡呢?」話一說完,我馬上就後悔了。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有點冒冒失失的。
草帽被移開了,下面是一張乾淨帥氣的臉。尤其那雙好看的眼睛,黑白分明,白得像天上的雲,黑得又像濃濃的夜。
「請便。」他的聲音不似外表那麼年輕,像一張老舊的唱片,「反正我在這裡等人呢,還要等上一時半刻。」
「哦,謝謝啦!」我支起畫架。
「今天必須完成呵。」他把草帽重新蓋回頭上,「明天這片薰衣草,就會被趕花的人趕到很遠的地方呢!」
「趕花的人?」我懷疑是我聽覺出了問題,因為我剛才被陽光下的薰衣草淡淡的清香給捕獲了,分心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打開油畫箱,在畫架上架好畫布。我深吸一口氣,鉛筆輕輕勾勒出淺淺的線條。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遲疑,直到一種久違的心情從心裡流淌到畫布上。花田、少年,還有耳畔的風……這一切急切的牽引著我的筆,要我帶它們進入我的畫中。
我仔細的一點一點的調色、著色。我的心完全沉浸在眼前這幅畫作中,那深邃的藍,夢幻的紫,純潔的白,都在畫布層層疊疊的鋪開。這是在畫室裡,對著那些花瓶和石膏人像時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或許是我太過於專注的緣故,當我終於伸了個懶腰,發現已經是傍晚了。而薰衣草中的那個人絕對是最稱職的模特兒,竟然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希望他只是一個嗜睡的人,而不是為了我的畫作保持不動的吧?不然,陪著我一天不吃不喝,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嗨!我大致畫好了,明天再來把剩下的一小部分完成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無論如何,天黑之前,我必須下山回到學校。
「哦,你終於完成了,我都快變成一塊石頭了!」男孩笑著坐起來,舉起手伸了伸懶腰,「不過我勸你今天一定要畫完,明天這些花就不在這裡了。」他的五官非常立體,笑起來給人暖暖的感覺。
「啊?薰衣草明天要被鏟除嗎?就算清除也得花個幾天時間吧?」我一臉懷疑的望著他。要不是他今天幫了我這個忙,我真想馬上離開了。
他站起來,朝四周看了一圈。傍晚的風吹著他長長的頭髮,襯衫也被吹得來回擺動。彷彿他是隻潔白的大鳥,會拍著翅膀飛上天空。
「月亮出來的時候,趕花的人就要出來工作了。」
他是朝整片的薰衣草說的,彷彿在提醒它們做好準備。
「趕花的人?」我這次聽得一清二楚。
「嗯。等月亮爬上對面的山脊,她們就來了。」他知道我不相信,又補充,「要不然你留下來看看?」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我收拾好東西,和他一起躲進一道背風的山坳裡。
天還沒有黑透,圓圓的月亮就出現了。它的光亮那麼通透、無暇,就算用盡我所有的顏料都絕不可能調出那樣純粹的光澤。月色下的薰衣草安靜下來,它們不再隨著風搖擺,像得到了某種召喚,朝聖般的靜靜等待著。
男孩拉拉我的袖口,示意我朝他手指的地方看。
一位身著紫衣,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站在田埂上。她手裡拿著一節短棍,專注的看著月亮。又過了一陣子,她拿起那節短棍橫放,一陣清脆悅耳的笛聲在空曠的田野裡響起來。隨著笛聲,薰衣草們開始朝著同一個方向整齊的移動著,就像月光下有一條紫色的河流奔向遠方。
「那是月笛,趕花人的工具。只有在月色下才能吹出驅趕薰衣草的笛聲。」男孩子對我說著。
我一度認為我正在一個奇怪的夢裡。我曾做過這樣的夢,一大團一大團的顏色就這樣在我的畫布上流動著,像沸騰的海洋。
一直到眼前只剩下光禿禿的山坡,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腦袋嗡嗡叫,肚子也開始一陣陣的難受起來,都怪自己連午飯都忘記吃了。雖然是六月的天氣,我竟然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飢餓,渾身控制不住的抖個不停。
「好了!不用怕,我送你下山吧!」男孩一隻手拉我起來,另一隻手把我身旁的油畫箱也提了起來。
「剛才……」我還想確認。
「趕花的人,她用月笛把薰衣草帶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男孩的語氣平靜,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那我明天再來寫生,就看不到薰衣草了嗎?」
「準確的說是看不到今天這些薰衣草了。」男孩朝我眨眨眼睛,「會有其他的趕花人把另外一些地方的薰衣草,在天亮之前趕到這裡。所以,通常你們是看不出來的。」
「可是……為什麼?」
「花兒們老待在同一個地方也會無聊的。」男孩把一塊石頭踢得遠遠的說:「石頭們也是,樹啊、山啊、河流啊,都會有人來趕它們去走走,換個地方。」
我滿肚子的問題,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一時語塞了。簡直太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這個問題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在這偏僻的山上,遇到這麼多奇怪的一切。我故作鎮定,拿出了手機,做了個像在發訊息的動作。
男孩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樣搖頭笑了笑。
「我也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哪!」
「趕花的人?」我瞪大了眼睛。
「不,我是趕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