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畫裡故事
竇加 用畫筆捕捉精采生活

愛德加‧竇加是著名的法國畫家和雕塑家。他在一個中上階層的家庭中長大,原本應父親要求攻讀法律,但他很快放棄,轉而成為職業藝術家。竇加的父親不但沒反對,還為他提供合適的工作室。
竇加跟隨新古典主義畫家安格爾的學生學畫,後來又進入巴黎美術學院就讀。
為了加強自我藝術訓練,竇加時常拜訪巴黎的博物館,在那裡素描古代浮雕和臨摹大師作品。
從事藝術工作超過六十年的竇加,最後二十餘年的作品堪稱個人創作巔峰。他最著名的繪畫題材包括芭蕾舞者、裸露的女子和賽馬。
〈綠衣舞者〉/西班牙馬德里市提森波那米薩美術館藏。
鍾情於描繪芭蕾舞者
竇加是歌劇愛好者。他不但熱中觀賞歌劇演出,還是歌劇院少數享有特權的人士,能自由進出表演後臺和樂隊席。他實地觀察芭蕾舞者節目的演出,彩排的細節,出場前的片刻,或是舞者整裝的模樣,描繪瞬間的姿態和動作。不僅臺前臺後的舞者,舞蹈課也是竇加取景的地點。
竇加畫舞者臺上曼妙的舞姿,也描繪出臺下苦練的情景,一幅幅畫作彷彿展現表演者生活的廣角鏡。他曾說:「一個題材反覆畫,十遍,一百遍都行。」因此多幅以芭蕾舞者為題材的作品相繼產生,他的名字和芭蕾舞者的主題創作幾乎密不可分,直到今日。
〈沐浴後擦乾頸背的女人〉/奧賽博物館藏。
定格日常和追隨流行
以世人對竇加作品熟悉程度而言,僅次於舞者反覆詮釋的主題就是裸露的女子。竇加無意迎合當時傳統沙龍藝術評判的美,在他的畫上看不到女神般的女子擺弄姿態和展現完美身軀,反而是一些再平凡不過的女性及她們一般生活的模樣,像是正在擦澡,沐浴完跨出澡盆或正在梳頭等動作。竇加一邊觀察動態的模特兒,一邊迅速寫生,宛如按下快門捕捉最真實自然的鏡頭。
竇加年輕時就研究馬匹,甚至精通馬的解剖學。以賽馬場為背景的騎師和賽馬作為繪畫題材,靈感來自同時代人的生活方式。十九世紀下半葉,賽馬場成為社會非常時尚的場所,竇加也被當時的流行文化吸引。竇加晚年亦嘗試蠟像製作,直到死後,蠟製作品才被翻鑄成青銅雕。
〈賽馬〉/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
聚焦室內開創新技法
竇加經常被認為是印象派畫家,但他的繪畫和印象派繪畫不同之處,在於線條明確,這是竇加受到安格爾的重要影響。他甚至在臨終前囑咐,要在墓碑上刻「終身熱愛線條」。印象派畫家素以表現戶外自然光線著稱,而竇加除了戶外的賽馬,並不常在外寫生,而是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室內燈光下的人物。他以人為主要對象,不斷描繪光線的變化和動作的瞬間印象。
藝術家同行給予竇加高度評價。印象派中心人物畢沙羅在給兒子的信中寫:「竇加無疑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藝術家。」也強調竇加展現的前衛性,「他不斷鑽研,並在我們周圍的一切事物中發現陌生之處。」竇加的創新,為現代藝術開創先河;尤其是視角運用和失衡構圖法,在不斷反覆的舞者、裸露的女子和賽馬主題中可以察覺。
知道多一點
‧視角運用:竇加取景的視角不單以平視的角度呈現,會依光源照射為主要考量,而運用俯視或仰角描繪藝術對象。
‧失衡構圖法:竇加將多數甚至全部人物繪製於畫面一側,其飽滿和另一側的空曠間產生一股張力,看似失衡,卻由此張力穩定畫面。